月饼饼饼饼_

叫我月饼就好。 欢迎催更

龙燮/无题.上

  我的喜是你,我的忧是你,我的快乐与悲伤皆来自于你。

  

  龙俊亨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无法控制的无力感,从内心深处不断涌出来的酸涩和痛苦使得他无法入睡。但这一次显然又和以往的每一次有些不太一样。

   

  梁耀燮并不在他的身边,他有自己的工作,每天晚上的电台节目让他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龙俊亨自己则是仿佛长在了工作室一样,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泡在工作室里,脑袋里除了新做出的曲子其他几乎什么都不想。有时候甚至在工作室里一呆就是两三天。

  梁耀燮劝过他,可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

   

  说实话这样的工作状态放在两个即将离别的恋人身上并不适合,但他们都知道这样的状态预示着一些危险的信号。

  龙俊亨选择无视这些信号很久了,他总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感情,以便于更好地把歌曲注入灵魂。这一次也一样,那些复杂的感情和往常一样成为他的灵感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它们混杂在一起成为一支箭矢牢牢地扎在柔软跳动地心脏上。

  粉丝总开玩笑说他是个失恋型作曲家,但龙俊亨自己知道这种和失恋相似的情感或许更多的像是抑郁。

   

  梁耀燮并不是不知情,但他帮不上什么忙。

  龙俊亨在半夜的惊醒,在梦里的呢喃,杯子里没有空过的咖啡,一天比一天更加惨白地如同病入膏肓额的皮肤。梁耀燮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的午餐和晚餐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了,中午龙俊亨已经在工作室里待着,晚上他又要提前去电台准备。整整两个月,两个人能一直待在一起超过两个小时的不过是晚上睡觉的时间,梁耀燮回家的时候总是半夜已过,但龙俊亨的行踪却没有个定数,有时梁耀燮回家会惊动了早就已经躺下许久的他,但有时就算梁耀燮睡到天亮,旁边的位置也是保持着前一天晚上的样子。

   

  他们都很累。

  龙俊亨在工作室里拼了命地工作,一首又一首的曲子被他写出来,其中的大部分又被他丢进了垃圾桶。他不像其他三个人,在入伍前参加了不少能露脸的综艺。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这么约定的。

  龙俊亨在尹斗俊入伍前一天,他们一起陪着队长理发那一天就说过了,拍完电视剧之后便要好好写歌,就算等到他们入伍之后也能把这些歌卖出去,或者他们还能抓紧最后的时间给粉丝们出两首新歌。

  龙俊亨的意愿明显更偏向后者,其他成员也是。

  于是他们默许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任由龙俊亨在除了有行程的日子里其他时间便统统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

  龙俊亨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承担的都多。

   

  尹斗俊入伍之后李起光明显也精神不振了很久,好在尹斗俊不长的几个假日和义警通过的消息给了他很大的鼓舞。但龙俊亨明显没有从打击里缓过来,队长走后他就是组合里最大的成员,龙俊亨自然而然地想帮尹斗俊挑起来队长的担子。

  有时候在两人都还没有睡着的夜里,龙俊亨总会抱着梁耀燮的身子,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压抑着颤抖的嗓音说自己很想念尹斗俊没有入伍前的日子。

  梁耀燮只能拍拍他的后背,安抚性的亲吻他的额头和侧颈,轻轻地告诉他每个人都是。

  但这样的安慰显然没有效果。

  自己的睡衣和枕巾湿了一块不小的地方。

   

   

   

   

   

  龙俊亨或许是个好的作曲家或者rapper或者其他的什么,但他不适合做队长。

  就像以前无数次说过的那样。

   

  龙俊亨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一点,虽然HIGHLIGHT的成员们都能自己管理好自己的工作和行程,但在那些队长替他们悄悄解围,给他们加油应援的日子里尹斗俊已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他们心里和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

  龙俊亨在采访中说过,尹斗俊这个队长的职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包括龙俊亨自己都不行。

   

   

   

  龙俊亨的焦虑在逐渐变得严重,甚至影响到了生活。

  他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摔碎了家里的盘子和茶杯;会莫名其妙地哭泣,在发现自己写错了一个音节的时候对着琴键掉眼泪;会突然想丢掉一切从顶楼一跃而下——但在看到梁耀燮熟睡的脸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每一个夜晚成了龙俊亨最清醒的噩梦。

  他在凌晨不知道几点几分时昏睡过去,因为梁耀燮突然不在自己身边的噩梦惊醒,然后一晚上循环往复。

   

  龙俊亨想起来军队里可怕的传闻。

  想起来白天写了一半又丢掉的曲子。

   

  他想紧紧地抱住身边熟睡的人,但又怕他被自己吵醒。

  他想哭,又觉得自己窝囊。

   

  他想什么都不想,但却无缘无故地陷入悲伤。

   

  他突然被无形的笼子困住了。

  笼子里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的不带一点缝隙地扼住了他的喉咙,捂住了他的口鼻,甚至想让他屈服着压力跪爬在地上,永世不得翻身。

   

  他偷偷地去看了心理医生,带回来一堆叫不出名字的药。龙俊亨把药藏在梁耀燮看不到的角落里,撕掉了包装。

  好像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痛苦。

   

  日子总像正常的和无数以往平凡的一天一样。

   

  梁耀燮和李起光一起去跨年了。

  他们出了国,在台湾那个距离首尔1458公里的地方参加跨年晚会。

   

  龙俊亨自己拒绝的公司要求,如果不是之前的演唱会把他原有的最后一点精力榨了个干干净净,或许自己还会答应下来。但目前的状态糟糕到了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他把出国的任务交给了李起光。

  看上去他们很开心。

  手机里的消息是梁耀燮和李起光传来的,他们像往常一样把住的酒店和彩排现场的照片发到了几个人的聊天群里,东云没有立马回复,但他们俩依然发的很开心,还有几张玩闹的自拍,经纪人的鬼脸也一并拍了下来。

  龙俊亨按掉了手机屏幕。

   

  或许心理医生在开药的时候说过一些关于禁酒或者是禁烟还是其他什么的注意事项,但龙俊亨并没有真的把他们放在心上。

  至少跨年夜那天他喝的很醉。

  泰洙被他拐着去了酒吧,喝到了一半被妻子催着回了家。龙俊亨不听劝的死死地坐在卡座的沙发上不肯动弹,泰洙便叹了口气叮嘱老板多留意那个角落里自己喝闷酒的人。

  还好是他们常常去的那家酒吧,平时生意也不多。龙俊亨喜欢喝酒,但不喜欢在太热闹的地方喝酒,这家店离工作室和家都不远,老板年轻时也是学音乐的,一来二去地就这么认识了,偶尔老板会在店里放他们带去的碟,有已经出版的专辑,也有刚刚做出来的demo,老板兴起时还会点评两句。

   

  跨年夜这天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大概年轻人们总是想在这种时候扎堆地凑在一块感受点节日氛围里的热闹。

  酒吧的老板只好把龙俊亨扶起来去了员工休息室。他对龙俊亨说那是酒吧的vip包厢,这样死赖在沙发上不肯起身的人才松了劲由他摆弄。

   

   

   

  龙俊亨在员工休息室的长条沙发上抱着一个方形的靠枕抽泣。这种情形并不总是出现,但最近确实太频繁了一些。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梁耀燮的关系在往一个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亲密,他们开始有了对方不知道的心事,他们不再一起吃饭,不再一起上班,甚至上一次做都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

   

  龙俊亨开始害怕起来。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被他咽进肚子里,像是变了路线似的成了眼泪掉进深色的地毯里。他从沙发上滑到地上,脑袋深深地埋进膝盖之间。

  无力感又一次齐齐地涌上来,几乎把他淹没。

   

  龙俊亨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吐了多少次。

  或许白天吃的药都被他吐了出来,才会让他突然如此悲伤。

   

  或许他根本就忘了吃药。

   

  这只是没有梁耀燮在身边的第一天——龙俊亨把原因归结为这个,即使事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但龙俊亨就是这么认定的——他们还会面临着长达两年的分离,他或许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情绪。

   

  酒吧的热闹从门缝里溜进来传进龙俊亨的耳朵里。

  休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老板出去招呼着生意,并且明令禁止任何人进到休息室里,连那仅有的两个可怜的员工本人也不行。

  欢笑、尖叫,开瓶时酒杯蹦出的欢呼,碎了的玻璃,被淹没的电视的背景音乐,甚至这么多年都没在这个酒吧见过的DJ制造出来的电音。

  门外的世界和门里的人毫无关系。

   

  陪伴着龙俊亨跨年的,只有抱枕和酒。

   

   

   

   

   

  梁耀燮把新年倒数的视频发给了龙俊亨。

  【新年快乐,俊亨。】

  视频下的消息这么写着一并传给了他。

   

  直到梁耀燮睡醒起来都吃完了早餐,他们的聊天记录都没有任何更新的迹象。

   

   

   

  酒吧的老板在新年的第一天早上忙着叫醒店里横七竖八喝倒下的年轻人以外,还得给龙俊亨叫车回家。他没有带手机出门,但他至少带了钱包。

  在酒吧过夜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就算在员工休息室也不是。龙俊亨除了胃里隐隐传来的翻江倒海似的恶心感以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

  他倒在车座椅背上,闭着眼睛报出了住址。

   

  新年快乐。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TBC

我又来搞龙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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